疑。
而此时，李北风回头神来，这才发现李素衣正盯着他看。
这让他心头刚升起来的念头瞬间又消失了……
得，有素衣在，他要是敢让丫鬟穿成那样，素衣非弄死他不可！
“咳……”
趁着李素衣没有发现他脸色的不自然，李北风轻声咳嗽了一下，转移了话题：“那个，我没有将心意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嗯。”
李素衣只是轻轻的嗯了一点，点了点头。
她早就料到如此。
“一个亡国公主的身份，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可能会害了她……就让她现在这样开心快乐的，也挺好！”
李北风轻声开口。
“嗯。”
“你师父这几年并没有闲着，她在北州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势力网，拉拢了不少北齐昔日的旧部。等到江南一乱，大昭自顾不暇之时，就是我们复国的时候……”
李北风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李素衣那清冷的脸庞，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不是什么北齐的公主，如今依旧还要跟着我陷入这摊浑水之中……”
素衣虽然不是北齐公主，但李北风确实不折不扣的北齐太子，她身为李北风未过门的妻子，严格来说已经算是北齐太子妃了……
自然，她如今跟北齐依旧息息相关。
李素衣盯着他的眼睛，依旧平静没有开口。
“怎么不说话？”
李北风有些奇怪，他注视着李素衣看了一阵，才像是明白什么：“你想跟我说什么？”
李素衣轻轻点了点头。
跟李素衣认识了这么久，李北风也大概摸索清楚了她的习惯，知晓她的一些行为。
“什么事？”
李北风有些意外，素衣想跟他说什么。
李素衣沉默了一下，才轻声道：“跟苏杉有关……”
……
半响之后。
“原来如此……”
李北风恍然大悟，又有些意外：“原来，你才是她最后的底牌……”
就在刚才，他从素衣的口中得知了她与苏杉之间的交易。
原来，素衣她答应了要苏杉杀掉苏母……
怪不得如此！
李北风看着面前那神色平静的李素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那细滑的脸蛋，有些没好气道：“你呀你，你知道那苏母是谁吗？身边有多少高手吗？杀了她又有什么后果吗？你怎么能这么冲动……”
苏母岂是那么好杀的？
倘若那么好杀，苏杉不至于如今依旧没法报仇！
先不说如何潜入高手如云的苏府杀了苏母，再如何脱身。就算是杀了，后果谁来承担？
那毕竟是大昭宰相夫人，朝廷封的诰命夫人。她若是死了，如何收尾？
这并不是杀个人就能解决麻烦那么简单，她们太鲁莽冲动了！
这么疯狂的事情，恐怕也只有李素衣干的出来了！
李素衣却似乎并未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妥，她淡淡道：“我若杀她，谁也拦不住。”
李北风：“……”
这话，还真没法反驳！
但问题是……
“我知道别人拦不住你，但这是拦不拦得住的问题吗？后果你想过吗？直接杀了她，会连累多少人？害死多少人？再者说……你又没有想过你自己？”
见到她不知悔改，李北风气坏了：“你现在怀着身孕，还逞强呢？”
巅峰状态时的李素衣李北风的确服气，巅峰状态的李素衣恐怕天底下能拦住她的人没有几个。
但现在呢？
她只是个孕妇！
不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生孩子，还惦记着打打杀杀？
还当她是那个威风凛凛的武林盟主不成？
见到李北风气急败坏的模样，李素衣难得眼眸中多了一丝心虚。
她瞥了李北风一眼，目光又不自然的瞥到了不远处。
片刻后，才轻声道。
“所以……”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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