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5章 养伤_剑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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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在吗。”宗静山靠在床前突然低声唤江河,他的唇色极淡,纱布下的脸色犹带着几分病容,神情中带着些迟疑和忐忑,甚至是有些害怕。

  这儿太过安静了,就连一丝虫鸟鸣声也听不到,若不是床边的炉子里传来几分火苗舔舐木炭的断裂之声,宗静山快要以为自己再一次落入了那没有尽头的噩梦之中。

  “我在的。”江河将视线从观前的大树上收回,那里又多了许多的枯叶。她回过头,看见宗静山刚刚醒来犹如惊惶的小兽一般的神情,想起他现在没了眼睛,若是连声音都听不见一点,大约会很害怕。

  在这山里生活了太久,江河甚至有些不太习惯和人交流,眼下对着这突然多出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宗静山的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眼上的绷带印出一片深色,江河走到床前,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头又痛了吗?”

  失去双眼带来的是频繁发作的头痛,仿佛有人凿开他的脑髓,再用巨石一点一点磨碎,每当头痛发作,他身上的绷带就得换一次。

  宗静山不愿喝下江河熬制的助人昏睡的药物,因为他睡着后无意识时挣扎会令全身的伤口崩裂,会给江河添麻烦,因此每当头痛发作,他就只是强忍着等待着结束。

  “没有。”宗静山努力地朝着江河的方向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江河见他在笑便相信了他的说辞。

  “没有的话,起来喝药吧。江河走到宗静山的身边,为他擦去那些汗珠,又从药罐子里倒出一碗药汁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放凉,然后就要出门。

  头痛发作时,宗静山光是要克制自己不凿开自己的头就已经很困难,更不用说起身喝药,现在只能强撑着,“谢谢你,我过会儿就喝。”

  “那好,等会儿我再过来,要是头痛,一定告诉我。”这些日子苦汤药一日三餐似的不曾断过,江河很不喜欢这股味道,所以每次煎完药也不爱在房间里待着看宗静山吃药。

  等到江河的脚步声走远,宗静山才放纵自己喉间溢出痛苦的呼声,他的手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可这点轻微的痛意对转移头痛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他并不排斥这样的痛苦,反倒觉得这是他应有的惩罚。对他而言,只有忍受痛苦时,他的内心才能得到平静。

  江河带着蛮牛儿回到家时,正好撞见宗静山准备喝药,汤药本就苦涩难咽下,凉了之后酸苦之味更甚,见他仰头一口闷了下去,江河想象了一下那药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怎么现在才喝,药该凉了。”

  “你们回来了。”宗静山知道江河不喜欢药味,以为是拖延到现在让她不悦,忍不住想要将药碗藏在身后,却又想起这儿是她的家。

  “是因为太苦所以不想喝吗?”江河看见宗静山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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