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地,却也是半句不敢言。
“三年,脾气倒是见长不少。”九爷压根没理旁人,他将挣扎的裴玉拦腰抱起,不顾他何种闹法,直接扛回内室。
夏重连忙将大夫请出屋外,将门关上,顺带给了几个银子,让他别出去乱嚼舌根。
“放开我!”裴玉喊了一句,就被压在床榻,封住了嘴。他定眼一瞧,男人的面容就在眼前,嘴唇上传来熟悉的霸道。
“唔!……”裴玉刚要伸手推他,却被九爷一只手压在头顶处,二人双唇交叠,厮磨间传来啧啧水声,裴玉胸口剧烈起伏,传来战鼓般的心跳声。
男人也似是忍了很久,动作也变得粗暴许多。他伸着舌尖在裴玉口中霸道扫荡着,极尽攫取所有。三年的柔绵情义,全在这场吻里。
片刻,裴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胸口一片清凉,他睁眼一看,男人竟不知何时扒了自己的上衣!
孩子,孩子的念头又一次涌入脑海里。他也是这样和九王妃一起,才得来孩子的。
“呜……”一声呜咽,让男人清醒下来,他撑起上身,看见身下人红着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流向自己的掌心。
一滴滴热泪,烫得九爷几乎烧穿心脏。
他哭了,哭得这样伤心。男人忽然失了兴致,他缓缓坐起身,将外衣盖在裴玉的胸口处。
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再次涌入九爷心头,这是继裴玉被禁足后山后,第二次被这样的感觉堵得胸口发疼。
原来物是人非,从来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
男人站起身,高大的背影在珠帘前宛如孤寂的雪峰,玄色的长袍本是那样尊贵,此刻却像是精致佛教里的肮脏蛛丝。
裴玉止住哭声,他坐起身看向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走得很慢,每一步却是那样失落。
回不去了九爷,三年的时光,把我们都毁了……
这个初春,要比当年裴玉上山时的秋冷太多了。九爷就这样穿着单衣一步步走下阁楼,夏重站在不远处的梅树旁,他有些僵硬地看着九爷的神色。
满腔的情付诸东流,往往不需要什么大事件。心爱之人在床榻上的绝望哭泣,是对他的绝情拒绝。
九爷走在雪化的梅路上,他想不通,想不通事情的发展要怎么样才能按照他所要的方向走。
“九爷!九爷!”夏重追上去,将自己的披风挂在他身上。
男人却一把扯开,淡淡道:“不过是初春,后山那夜的雪才是真的冷。”
“九爷,您和裴玉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淡了。”
后来,听打扫梅园的下人说,九爷走了一夜。第二日,王府便传出消息,九王爷病倒了。
而来借梳洗的那一伙人,忽然不见了。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张太医从十王府赶回来,生怕是九爷被疫症所倒。
好在只是风寒,稍作休息几日,便可好。
符酥酥在床前刚刚服侍完九爷喝药,纵使他待她冷淡,可到底是年少时心动的人,她总是放不下的。
“九爷为何走梅园?”她转身看了一眼夏重,似有责备之意。
“九爷昨夜兴致好,想多看几眼梅花,夏重没劝住。”夏重低着头,面不改色道。
闻言,符酥酥不耐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担忧地看着九爷,“疫症来势汹汹,要是九爷出了什么差子,拿你是问!”
夏重点点头,随后退出房间。到小厨房端了一碗面食,躲开耳目走去偏僻的书阁。
请收藏:https://m.qxc11.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