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猥琐地开心起来。
“小美人这脸上沾了牙印,看着更是我见犹怜了。”他弯下腰,仔仔细细地盯着高漉的脸。
高漉的皮肤与碗的瓷釉似的,白得让人觉得像画中人,梁四郎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抹他的脸颊,手感像是软**,摸几下就让人忍不住像再咬一口。
“知道我来做什么吗?”梁四郎扳正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高漉淡淡的眸子没有因为梁四郎而掀起一丝波澜,反之,高漉嘴角吐出一息急而快的冷笑。
“笑什么?”梁四郎对于别人的笑格外敏感,总觉得是不是在取笑自己,轻视自己。
“断头饭已经盛来,梁侍卫也不必拐弯抹角了。”
高漉说得风淡云轻,梁四郎原本从老店主身上发泄的怒气有一次转回身上,他就是见不得这些人在自己面前装清高的样子。
他用力捏紧高漉的下巴,恶狠狠道:“知道就好,上面只要你死,可没说怎么个死法。你要是现在求求我,我没准看在你这么个可怜的份上,让你留具全尸。”
然而高漉只是蓦然闭上眼,像是已经懒得再开口,对梁四郎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霎时,梁四郎脖颈的青筋暴起,他立刻甩开高漉的下巴,站直叉着腰,“把他带去乱葬岗。”
“梁侍卫是要?”旁边的狱吏小心地问道,结果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
“叫行刑场的人来,把家伙带上。”梁四郎白了一眼那瞧不上的狱吏,转身就走。
高漉是被拴着两条重型脚链出来的,他还是赤脚,踏在冷冰冰的雪地里,很快就没了知觉。
他被前后拉着推着,整个人因为抗食脸颊身形都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
从地牢到乱葬岗的距离不远,可高漉感觉自己走了很久,直到看见脚边有些红红的液体。
他回头,看见是深一只浅一只的带血脚印。
原来不知踩了什么,破了。高漉心底忽然庆幸起来,还好是冬天,走两步已经是冻僵的状态,什么感觉也没了。
走了许多年的路,高漉从没觉得原来路是一步一步越来越高的,乱葬岗像是个高山一样的地方,他越是走,就觉得路越是陡。
风雪穿过高漉的身躯,他该感觉到冷的,可实际上要不是衣服鼓动,他都不知雪已经飘了许多进去。
走了好久,高漉摇摇晃晃地停在乱葬岗顶点,从这儿俯瞰下去,看得见皇城整个独特美丽的样貌,很亮,很繁华。
高漉看着,不自觉找着符天呈的府邸。可是风夹雪眯了眼,他找的眼睛干了,最后只能徐徐低下头去。
等待死亡这件事情的心境很特别,高漉早就知道自己是这样一条路了,他以前想过大约是恐惧,是不甘。
可是他如今就站在乱葬岗的顶端,心里平静得像是秋夜里的湖,说不上坦然,倒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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