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支着残破的身躯下床。
只是身上想疼痛不允许他站立,高漉一下子摔在地上,身后的伤口撕裂了。
高漉痛的闷哼一声,旁边的符天呈脸色煞白,立刻俯身扶他,结果却被高漉甩来。
“滚开!”高漉大喊一声,声音却是嘶哑的。
符天呈被他甩得差点摔倒,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手僵硬地停在半空。
“你满意了,羞辱够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高漉喘着粗气,眼圈慢慢红起来。
“我不是……”符天呈想说自己不是要羞辱他,可昨天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在羞辱他呢?
高漉抬起头冷笑一声,“符统领,十爷的事我尽力了,昨天你想做的也做了,你说吧,还有什么?”
“……”符天呈此刻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久久说不出话。他面对如此的高漉,竟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高漉转过脸,泪水应声落下,他艰难地攀着床沿,下身的疼痛与脑中的羞辱让他浑身颤抖。
“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钱我会付,先把身体养好。”符天呈只能憋出这句话。
高漉没有说话,他忽然很后悔,后悔那日绫香栏看见了他,后悔成为正职,后悔那日玉堂殿与他并肩齐走。
一切的情意与期盼,皆化为悔。
高漉感觉胸口沉闷,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泪水滴在手背,他从来没有这种自尊心全然被折辱践踏的感受。
那些下流的词汇与嫌恶的神情在这一刻疯狂袭入他的大脑,高漉攥着被角,哭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后的符天呈从没见过哭得这样伤心的高漉,他僵硬了好久的身躯终于能动了,他走过去还没说话,对方就转过身。
高漉眼里噙着泪水,却无比痛恨地看着符天呈,他伸手指着符天呈,一字一句道:“你说的对,婊|子,下贱……这些词语你骂对了……”
“不……”
“你说的对,我倒贴,我比绫香栏的妓|女还要低贱,否则我不会如今这样!我承认了,我就是这样的人,那你可以滚了吗?”
符天呈看见他泪水挂了满脸,说话时却还是冷冰冰的,似乎比以前更让人觉得,他没有温度。
高漉要他滚,不想再看见他。符天呈忽然心里痛起来,他发现,永远这个词,在二人之间出现时,是多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事。
他竟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昨日是昏了头,我不是,我……”符天呈立刻蹲到高漉面前,着急地解释着,想伸手拭去他的眼泪。
然而高漉只是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一如既往。
符天呈忽然心里更痛了,他发现从前高漉虽然面冷,却总是灵动的,他会羞,会笑,会疑惑,而不是现在宛如冰窟里的千年冰块。
没有感情,连恨也没有。双目空空,盛着的泪水,都不是为了符天呈而流。
符天呈慌了,行兵打仗多年,他从没有这么慌过。
“我从前那是气话,你不要信,我……我就是爱说浑话,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然而符天呈发现,他越是着急解释,对方越是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高漉,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我昨天……我昨天喝酒,酒劲上头了,才对你这样。”
高漉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嘲讽,轻启薄唇。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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