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着赵烨的脸再次说抱歉。
只有方茴他们明白赵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陈寻说这是青春的阵痛。方茴说其实做好朋友挺好的，可进可退，永远处于不会被伤害的位置。
乔燃苦涩的点了点头没发表言论，这事对他的震撼最大，尤其是方茴的那句话，算是断了他的后路。他再也不想怎么去向方茴表白心迹了，自我安慰地决定甘心去做“可进可退”的好朋友。
那段时间赵烨挺消极的，他随身听里反复放着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吃饭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问人家有没有“随缘”的菜，打球也不怎么上心，因为失误，好几次差点和苏凯争执起来。
现在赵烨已经不怎么和张陌玩了，因为他感觉很别扭，我喜欢的人喜欢我最好的兄弟，这是种什么感觉？赵烨越来越消极，他的随身听里反复放着《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但因为那天有实习老师来做公开课，所以班委们在中午一起开了个会，张陌安排了.一下谁举手谁发言什么的。在大家面前，赵烨林嘉茉等人也不好别别扭扭的。
高二一班的实习老师姓马，是教了几十年语文的老师，今天有一节公开课，马老师选的公开课是林黛玉进贾府的那篇课文，事先做了不少准备。这个时候的京城高中已经像模像样地安置了闭路电视和投影仪等在当时还算高档的设备。
但这些设备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的，只有公开课或领导视察学校时，才象征性地开开，证明一下机器还是能运转的，不仅仅是个摆设。
那天马老师就在40分钟的时间里，把这些设备用了个遍。先在投影仪上放人物关系图，电视机放《红楼梦》电视剧的片段，后又每一小组发十二金钗的扑克牌，在黑板上摘抄红楼梦诗词，把教参里的那点内容背得滚瓜烂熟。课是上得确实不错，只不过不是哪堂都是这么上的。总之弄得有声有色的，就像课后整个语文教学组给的评价：“准确把握教学要点，课堂气氛生动活泼。”
送走了语文教学组的所有人，马老师总算松了口气，心理压力还是挺大的。
那天是两节连堂的课，第二节课的时候马老师如释重负地放弃了那些设备，改上作文评讲课。
现在刚好正好学到小说单元，作文作业要求写的就是短篇小说。马老师大概讲了讲写小说的要点，就选了几篇同学写得不错的文章让他们逐个上讲台前念。
其中就有张陌的。
《牛郎与织女》
在某年初春时节，我和妈妈一起回到农村老家，因为妈妈的父亲去世了，外公待我是极好的，表哥表弟有的，我的那份从来不会少。
在帮外公整理老屋时，我发现了一个手抄本，再三好奇之下，我忍不住翻开了：
传说中，牛郎是一个孤儿，家境清贫，仅靠一头老牛生活。有一天夜里，富有神性的老牛告诉牛郎，有一群仙女在河里洗澡，如果天亮前她们回不去天庭就只能留在人间。
牛郎过去后，竟然色心突起，看上了最小的仙女织女，就把她的衣服藏了起来，织女没有办法只有留下来无助的她被牛郎强迫，成为了牛郎的妻子。
还生了十几个孩子……
张陌小说的大意就是，牛郎耍流氓偷看织女洗澡，被王母娘娘解救后，犹自不甘心，挑了两个最可爱的儿女追了上去，以期用母子母女之情来牵绊住织女。
就在马上要追上的时候，王母娘娘拔下头上的金簪划出一条银河，挡住了牛郎。
但在织女的苦苦哀求之下，只是希望能见到自己的儿女，喜鹊被感动了，喜鹊们就用身体搭成一座桥，让织女和儿子女儿相会。
最后，天帝也在织女以死相逼之下，妥协，允许他们每年的七月七在鹊桥上相会。
“班长，你这是要毁了我们的童年呀！”
“别说只是琢磨一下，还真有这意思。”
“逻辑没问题，就是显得刻意了些。”
马老师说道：“听说我们班的乔燃同学给，给《萌芽》杂志举办的新概念作文大赛投稿了，并且获得了名次。”
“你站起来给大家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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