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足够了。
她咬牙转头，对独龙说：“走！打斗声停了，他们马上要过来了！”
陆孟脑子抽搐地想着，这也算是割袍断义了吧？
“不……”乌麟轩翻身头扣在地上，他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睛向上，翻着盯着陆孟：“不要走……”
陆孟一直不敢再回头，她不要回头。她不要做感情，做乌麟轩的囚徒，她的翅膀不能跨过江河湖海，不够坚韧也不够健壮，但是她不能失去天空。
陆孟抖着手，把那块沾染了药粉的布，盖在了他的口鼻之上。
乌麟轩眼前的幻象扭曲了，他听到耳边传来：“就算是想起来，你也只会记得，她死在了清曦村里面，和那些匪徒一起死了。”
乌麟轩……为她到如此地步，陆孟现在能够彻底地释然了。
可是这样不行啊。
“我不要……”不要忘记你。
乌麟轩感觉自己眼前景色开始变幻，他一身的疼痛都像是离他远去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乌麟轩终于醒了。
乌麟轩迷迷糊糊睁眼，下意识吸气，药粉直接吸入了鼻腔。
陆孟闭了下眼睛，嗓子里发出痛苦地哼声。
然后拿起了那块布，把药粉晃动均匀，而后拍了拍乌麟轩的脸。
眼泪混着鲜血和泥土，这也是他的感情的滋味。因为混了太多沙而不够纯粹，又因为混入了太多血，而变得浓郁腥甜。
陆孟声音哽咽道：“你会忘记我。”
比起感情，比起这样的刀光剑影，陆孟更需要睡到自然醒，每天就算忙碌，也顶多是像现代社会一样起早做活，而不是担心自己的脑袋搬家。
“而你……”陆孟抖动着那块盖着乌麟轩口鼻的布料，说：“你亲手把她埋葬在了风驰草原上！”
但是……她是自己的公主。
而乌麟轩因为致幻药物屏蔽痛苦爆发出来的力气也彻底消散，他终于无力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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