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烛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为父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把人安置在松墨巷子里,跟养的外室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将来媒人说亲,哪家的女子敢嫁给你”
苏易简脊背挺直地跪在蒲团上,掷地有声道,“婳妍不是外室,是我未过门的嫡妻。”
苏父听了这顶撞之言,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苏氏一族满门忠烈,抛头颅洒热血挣来的功勋不是叫你白白糟蹋的”
“这辈子除非我死了,你休想娶李婳妍进门”
苏易简望着一墙的祖宗排位,目光定定,毫不松口,“我此生非李婳妍不娶。”
“好,好”
苏承彦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气的浑身直颤,“你就跪在列祖列宗之前,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说话”
到底是血性男儿,苏易简跪的笔直,脸色沉沉,俨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
昨晚薛亭晚去了书房探望裴勍,便没再出来过,松风万壑阁外头候着的丫鬟婆子们听见书房里头传来的声响,皆是红着脸退到了院门之外。
第二天日晒三竿,薛亭晚才伏在锦被上悠悠转醒,甫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松风万壑阁里的诸多摆设,和墙根儿处融化了一半的太平有象冰雕。
说来叫人羞赧上回她躺在这松风万壑阁的床榻上,还是重阳宴那回受了伤,裴勍一路抱着她回来疗伤。
当时她和裴勍还不熟识,而短短一年之后的今天,却已经是同枕共眠的夫妻了。
思及往事,薛亭晚两颊泛红,撑着床榻直起身子,从床边扯来衣衫披在肩头,略揉了揉杏眸,才回忆起来昨晚两人在书房里做了什么,当即一脸羞愤。
忽闻房门开合,裴勍提步入内,俊脸上神清气爽,一身的龙马精神,“怎么不多睡会儿”
薛亭晚杏眸含嗔,张口斥道,“登徒子”
裴勍薄唇一勾,噙了抹玩味的笑,“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叫为夫的。阿晚昨晚叫的什么可还记得”
她当然记得
昨晚男人磨人的不行,逼着她叫他好夫君,叫他勍哥哥还叫他
薛亭晚堪堪一想,便已经是脸红如血,一张口便如炸毛的小猫,“淳郎休想”
裴勍立于床边,把美人儿拥入怀中,垂首轻啄粉唇,“好,不想了,不想了。阿晚饿不饿外头已经摆好早膳了,都是你爱吃的。我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薛亭晚早就饿极了,偏偏不愿服软,嘴硬的厉害,“不要你抱,我自己会走。”
说罢,她便躲了男人的怀抱,气呼呼地踩了绣鞋,刚扶着床榻起身,不料脚下一软,身子一歪。
裴勍眼疾手快地一捞,把人稳稳地打横抱起来,眼看着怀中人还要乱动,裴勍沉了声,“乖些,若是再乱动,饭都不用吃了,咱们直接去榻上。”
薛亭晚攥着男人的衣襟,委屈巴巴地抬眸看着他,“淳郎不讲理世人谁人不知,裴卿业精六艺、才备九能,为人清正雅直,清心寡欲没想到在我面前竟是这般不讲理淳郎忒能唬人”
裴勍无奈失笑,在她鬓发间吻了吻,“我一本正经,清心寡欲那是因为还没遇见你。”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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