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嗯。”
点过了头之后，裴戈静静地咬住了上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充斥起了他的口腔，这才让他理清楚了思绪。
“准确来说，她和你有仇。”
裴戈知道，佳佳不排除她的母亲，毕竟她的执念便是亲情，无论冷暖，皆为她所愿。
可是，这并不代表佳佳彻底原谅了李云。
或者说，佳佳也许终生无法原谅她。
现在佳佳之所以被游戏所接纳，那就是因为裴戈被佳佳寄托了新的执念——作为家人而共同生活。
所以在完成了任务之后，佳佳的存在就和裴戈联系到了一起，再加上她并未抗拒游戏的回收，所以就将错就错的形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但是归根结底，佳佳再也没表明过自己已经彻底放下过。
“仇人啊。”
听到了裴戈的解释之后，佳佳闭上了眼睛，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睁开了双瞳，并松开了捏住女人下颚的手。
“啪！”
女人被抽了一巴掌。
佳佳干的。
相比于之前裴戈缓兵之策的那一巴掌，佳佳这一击可算的上可怕。
裴戈都怀疑女人会不会脑震荡。
“既然有仇的话，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佳佳冷冷的盯着嘴角流出了鲜血的女人，将手背横了起来。
女人，多少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啪！”
又是一巴掌落过。
这一次，两颊对称了。
被抽懵的女人的眼泪根本就没停下来过，喉咙中扯出来仿佛呕吐一般的呜咽声，她的鼻涕也流了下来。
可是，裴戈和佳佳都没有对她有任何同情。
“我不认识你，但是裴戈说的总归是没错的，你是我的仇人，那就是我的仇人。
佳佳的一身连衣裙荡起了一股纯白色的波纹，在她无意识中，身为白衣的压迫威严彻底被她解放了起来，这不禁让一旁无声观看的裴戈露出了惊愕之色。
“你是谁？为何挑中了我们母女？”
此刻，佳佳脸上的冰冷几近凝实，不容置疑的压迫力针对着紧贴在墙壁上的女人。
而裴戈却松开了咬紧的牙关，一种疲软感涌上了他的身体。
他知道，佳佳之前混乱的杀意，被她悄悄地压制了下去。
虽然依旧存在着，但是这也代表着佳佳不再受到污染性极强的负面情绪影响了。
事实上，这本来是不可能的，因为厉鬼依靠的就是这些力量。
不知为何，裴戈莫名的颇有些自豪感。
“谁……我应该是谁。”
女人感受到了佳佳收敛起的杀意，心中却茫然了起来。
她解释不了任何。
什么话都不好说，说了一定会死！
她知道，厉鬼都是诞生于黑暗之中的杀戮者，即便佳佳收敛了杀意，她也不相信对方可以一直保持。
脑袋依旧在混沌的乱转着，可是没用。
她想说实话，可是心中的扭曲却让她开不出口。
她想说假话，然而不甘和苦涩使她的心痛欲裂。
于是，她彻底茫然了。
“我是谁，我也不懂。”
“叮！”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任务目标。”
一旁略放松下来的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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