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功夫了。她趁此机会把风儿散出去,不消两天就会传扬的尽人皆知。
“娜妥从小就聪明,刚满九个月就能用东真语和大夏官话喊父亲母亲了。”平邑满脸骄傲,“此番我们能从石古苦手里逃脱出来,或许不多不少也是沾了娜妥的光。”
一句话抹杀了裴锦瑶那封密信的功劳。裴锦瑶不免有些气闷。
徐夫人攥紧帕子,笑了笑。
胡婕妤低下头去,轻抚着衣袖上的暗纹。
平邑看向裴锦瑶,有些苦恼的问道:“正巧我也问问裴神机使,究竟什么样的儿郎能担得起娜妥的命格呢?”
这是道不管怎样回答都不对的问题。
裴锦瑶略加思量,朗声说道:“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既然吕国师为公主殿下排的八字那就还是劳烦吕国师为殿下再卜一卦好了。吕国师想必也很乐意为殿下分忧。”
平邑唇角抿成一字。
小小年纪居然比狐狸还狡猾。
事关婚事,娜妥不好出言教训裴锦瑶,只气哼哼的瞪她一眼,便把头转开了。
邓太太看了好半天白戏终于看出点滋味了,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饶是她再笨也看明白了平邑是想借着裴神机使的嘴给娜妥再镀上一层贵不可言的金漆。然而,裴神机使似乎不大识相,没有让平邑如愿以偿。
“裴神机使毕竟也就十一二岁,道行浅薄,比不得吕国师。”徐夫人手指捻着杏仁,不咸不淡的说道。
裴锦瑶呵呵地笑了,“徐夫人此言差矣。吕国师能算出公主殿下命格贵重,却算不出长公主殿下命悬一线,也没看到宁夏即将遭受的灾异。孰高孰低不能一言以蔽之,否则,就狭隘了。”
徐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能把掐在指尖的杏仁换成裴锦瑶细弱的脖子。
要不是碍着平邑的面子,胡婕妤真想给这小姑娘叫一声好。平邑明摆着给娜妥铺路,徐家跟着起什么哄?难道说徐家跟平邑已经有了默契?胡婕妤垂下眼帘,兀自思量。
平邑睨了眼裴锦瑶,淡淡的道声:“乏了。”便命人送裴锦瑶去偏殿等候赐宴。
……
宴席开在御花园。平邑与娜妥换了身更加雍容华贵的衣裳,重新梳妆端坐上首。
裴锦瑶在末席。边吃边看平邑与人酬酢。娜妥还是那副娇憨的模样,时不时咯咯的笑几声。
关于娜妥公主命格贵重的风儿也悄然传开。
在崇贤殿批阅奏折的皇帝陛下听说此事,脸上似是结了冰,冷声道:“好一个命格贵重。吕琅胆子不小,手都伸到宫里来了。”挑眉看向冯嘉,“阿姐与他昨日在御花园遇见,你怎么没有回禀?”
冯嘉躬身道:“陛下恕罪。昨日吕国师和长公主殿下在赏春亭先是聊了会神机司以及裴神机使。之后长公主殿下把宫人都遣开了。”毕竟是皇帝的姐姐不好做的太过分。
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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