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还臭吗？
他刚刷过牙还臭吗,难道是衣裳上还有烟味？崔定琛特意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他什么都闻不出来，看见许昭从厨房出来,连忙迎上去,问：“许昭，我身上还有烟味吗？”
许昭说：“我没有闻到。”
崔定琛朝许昭身边走一走，说：“你凑近点闻一下。”
“……”许昭凑近闻了一下。
崔定琛赶紧问：“有烟味吗？有吗？”
许昭点头：“有。”
崔定琛立刻问：“那我冲个澡去？”
许昭说：“我家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
崔定琛说：“我家有,我回去冲个澡换件衣裳再过来。”
许昭有点理解不了崔定琛怎么突然执着于烟味了，而且有点小题大做，说：“这太麻烦了吧，马上就吃饭了。”
崔定琛问：“还有多久吃饭？”
许昭答：“十五分钟吧。”
“那我肯定能赶在吃饭前回来。”
崔定琛态度十分坚持,许昭喊都没喊住，看着崔定琛坐上汽车飞快地离开，他还来不及说句“慢点，注意安全”，崔定琛已经离开。
真就回去洗澡换衣裳了。
许昭十分不理解,不过崔定琛向来有点洁癖，许昭也就没有多想,于是转而进堂屋,从条几下面的柜子里，多拿了三个碟子回到厨房，厨房里许凡正坐在灶台前，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四个红薯，一个个朝灶洞里扔,边扔边说：“一个给爸爸，一个给我寄几，一个给爷——”
“许凡！”许昭喊一声。
许凡转头看过来，高兴地喊：“爸爸。”
“你在干什么？”许昭问。
“我、我在烤红薯吃哇。”许凡小肉手里还攥了一根树枝，学着大人的样子，朝灶洞里戳了又戳，弄的小脸脏兮兮的。
许昭一脸嫌弃地说：“瞧你脸上脏的，饭都没做好，烤什么红薯，扒出来。”
“可是、可是我、我肚肚想吃烤红处。”许凡总是把红薯的薯念成“处”，且是第四声。
许昭走上前，看见一个小小的灶洞被许凡塞了四个红薯在里面，把灶洞堵的严严实实的，不但没有火，而且一直冒烟，熏的许凡直流眼泪，不等许昭说，主动要求把红薯扒出来。
红薯扒出来了，也耽误几分钟做饭时间，于是崔定琛再次出现时，饭菜还没有做好，崔定琛主动要求做饭，但是被许母、许昭制止了，于是崔定琛又看向许凡，许凡老老实实坐在院子里听收音机，眼睛红红的。
崔定琛蹲到许凡跟前，问：“许凡，你眼睛怎么了？”
许凡伸出小肉手摸摸眼睛说：“我迷眼了。”
“怎么迷眼了？”
“烟迷我眼了。”
崔定琛问：“烟怎么迷你眼的？”
“我、我……”许凡回答一句之后，突然想到自己在听收音机，立马说：“哎呀，崔二爷，你憋说话，要要要好好听收音机，不然不然费电！”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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