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了过去。
“你来了？”
祈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可这一次听在云柒的耳中，却是再也波动不了任何波澜。
云柒站在结界外，淡淡的嗯了一声。
只听里面一阵沉默，祈翳许久都没开口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祈翳终于开口道：“为什么来见我？”
“祈翳，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将我最后一抹神识还给我。”
当初她一心爱慕祈翳的时候，祈翳没有多看她一眼，后来她什么都不想要了，祈翳却又违反仙界规定，将她的最后一抹神识带回来。
还因此被困在这个地方。
天雷每年一道，祈翳被罚九百九十九道。
九百九十九年，对于神仙来说并不长，神仙的生命是漫长的，区区九百九十九年，不过是须臾。
但是这须臾中，祈翳要独身一人在这极寒之地，日日看着毫无变化的世界。
这对与神仙来说，才是最残忍的。
“那是我欠你的。”
云柒笑了笑，轻声道：“欠……那如今呢，我又欠了你吗？”
“不欠。”
“为何？”
“因为，我心甘情愿。”
云柒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攥紧，悄悄红了眼眶。
原来是求之不得……
可到头来，为何又能求的？
云柒转身离开，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祈翳一眼，眼角慢慢落下一滴泪。
……
监视器前，程文紧紧盯着她慢慢落下的这滴泪。
季桅控制的很好，眼泪落下的时间，角度都控制的特别好，不多不少，刚好将她所需要的情绪全部渲染了出来。
“卡！”
那是程文第一次，用那样激动的声音喊停。
季桅听见叫停，连眼泪都没擦，就走到程文身边，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要不要重拍？”
“不用不用，很完美，特别完美。”
向来严厉的程文，竟然连续用两个完美来回答季桅，足以表现，他此时是多么的满意。
季桅见状也就放心了下来。
这是她最后一个镜头，她想要做的更完美一点。
季桅这场戏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拍完之后，今晚就彻底结束了。
程文看着时间还早，再加上明天季桅和韩文生离组，当即决定，要一起聚个餐。
后面没几日也都要杀青了，等那时，人就没有现在这么齐全了。
一听有杀青宴，顿时全都激动了起来。
连忙收拾了一下，就赶过去吃饭。
季桅进了包间，心情有些复杂，两个多月前，第一次聚餐的时候，她除了跟毕星苒之间有过合作，和其他人从来没有任何交集。
林雪跟在后面也赶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站在旁边还没入座的季桅，她小跑了两步，冲到季桅旁边。
“偶像，你坐哪，我跟你坐一起。”
季桅也没刻意去找位置，站在旁边就顺手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林雪也没有犹豫，跟着季桅坐在旁边。
还没什么人来，林雪就趴在旁边跟季桅说刚才最后一滴眼泪，简直要美死她了。
季桅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程导，韩文生，毕星苒，还有副导演，编剧等全部都来。
因为是杀青宴，程文特意让副导演包了巨大的宴会厅，里面可以坐十几桌，整个剧组的人都在里面。
他们卸了妆换了衣服就来了，其他工作人员则是要收拾现场，来的比较慢，过了一会才陆陆续续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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