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眼神动了动，却没有接话。
他想了想，便猜测的说道：“你费尽心机难道不是为了她么？”
说完，王旭指了指突生变化的黄玉柔。
费常斌有着摸不准了，他的确在发现黄玉柔后一下子视若珍宝。
此女已经徘徊在人与魔的界限之中，只要再加上一把力，便能化魔，虽然肯定成不了什么大魔，但是也比一些凡人要有用的多。
“旭公子看样子也没有净血吧。”
费常斌沉默了片刻，“没有净血，就有没有加入到秘宗的资格。”
他顿了顿，准备看看王旭的动静，结果无奈的发现，隔着一层蓝雾，根本难以判断。
“难道旭公子就准备这样子安于现状，一辈子当秘宗秘灵使的走狗不成？”
王旭一边看着费常斌在那儿说着废话，一边关注着旁边黄玉柔的变化。
此刻，她已经彻底没有了人样，浑身上下都冒着黑刺，尾部则甩着一根白骨长尾，趴伏在地上，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们二人。
费常斌说的口干舌燥，发现对面的蓝色人影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也就懒得白费口舌，而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心里转着念头。
整个雪地又恢复了寂静。
果然，最先忍受不住的还是重获新生的黄玉柔，只见她并没有扑向王旭，费常斌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转身向着旁边的雪人猛的扑了过去。
费常斌心里一紧，刚准备抬腿追上去，便看到一抹蓝光瞬息而至。
他刚向前倾的身子又向后退了一步，“旭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旭面无表情的收回挥舞出去的横刀，依然没有说话。
虽然他也想杀了这个新诞生的人魔，从而获取有存在之力。
但是比起这些，他更加忌惮自己面前的费常斌。
费常斌面色终于难看了起来，双眼阴冷的看着王旭，一双正常的人手也开始泛起了暗红色。
嘭！嘭！嘭！
一个个雪人破碎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具具被冻的发青的人。
从身着的衣服来看，有官府的人，也有灵府的死士，还有着穿着朴素的平民百姓。
就在两人对质的时候，一旁的黄玉柔却开始吃起了自己的大餐，与此同时，身体又发生了变化。
原本就有两米左右的身体猛的又开始拉长，尾部的骨节上开始长出了一根根骨刺，并且交错在一起。
同时四肢开始鼓起，一根根大筋暴露了出来。
王旭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之前渺秋音说的一句话。
她当时猜测自己在柳家庄遭遇的因怨魔并不是完全体，而是残缺品。
费常斌一脸阴沉，“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他脚步已经向后退了两步，似乎准备撤走。
王旭忽然也有些踌躇，因为一旁的黄玉柔让他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一时之间，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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