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人!!!你一开口搞得我很有名气的样子!!讨厌讨厌讨厌!”
“老薄,”鹤阿爹戳了戳薄燐,“你在想什么?”
薄燐一扬眉弓:“你不觉得眼熟?”
鹤阿爹一歪脑袋,他在辰海明月当了这么多年的鹌鹑,偃方里出名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个,真没有陆梨衿这号人。
“刚刚她出手那一刺,”薄燐比划了一下,“像不像?”
鹤阿爹猝然一惊,明白了薄燐的意思:
刚刚陆梨衿那一刺,像极了闻家破军剑,起手式将星乱!
“闻家破军剑是出了名的传男不传女……”鹤阿爹陡然收住了话茬,“不是,那你放昀山回烟罗,是早就算到——”
薄燐笑了起来:“我的消息,闻大少爷来大凉州了。二少早晚会跟悍将碰上,你猜闻家会怎么办?”
“既然官家动不了悍将那群人,你是——”
借闻战把闻家拉下水。闻家家训“当为天下先”,行事向来狠厉
霸道,官家做事尚有法度可讲,闻家就是一群衣冠楚楚的暴力疯子,比如至今还没有世家小姐敢嫁的闻征。
“世家在地方上,往往比官家更有用。”薄燐朝鹤阿爹一眨右眼,“我这个人没什么要行侠仗义的豪情壮志,但凡悍将规矩一点,别犯到我面前,我也不会搭理他。”
——但悍将偏偏没拴住自己的手下,红云差点把云雀摁在烟罗镇。
条条都是宽敞大道,悍将这宝才偏偏越走越窄,大凉州还真是捡到鬼了。
天宜嫁娶,忌入宅。
暴躁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飙射而来,仿佛千万面大鼓震出惊雷的怒响。赤红色的匪旗在厉风里刮卷成一片火烧的霞彩,疾风裹挟着粗砺的黄沙剐擦过萧条的街道,烟罗镇皆是户户家门紧闭,门缝里偶尔才有向外窥伺的眼睛。
冲在最前的轻骑一字排开,为首的男人勒着马缰,通体火红的高头骏马喷着暴烈的吐息,阴沉沉地缓步踱来。
怒黄色的尘沙缓缓四散开去,视野尽头出现了一挑伶仃而妩媚的身影。伶芜钗着六支鸾鸟步摇,浓烟滚墨似的长发被大象牙梳挽住,明烁的耳坠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晃出灿眼的细碎光影。烫人的天光灼灼地向下烧去,女孩水红色的裙裳飞扬在躁动的流风里,仿佛一团不甘熄灭的焰火。
为首的男人动了动浓密的胡须,咧开了一线白森森的牙齿:“你一个人?”
伶芜冷冷道:“我一个,不够看么?”
“好!好!”男人被逗乐了,仰天豪笑,炁府尚弱的手下耳里当场就见了红,“你一介女流,倒是好胆色!”
他俯身低头,伸手捉住新娘,毫不客气地甩向身后的马背;伶芜像是深秋一片单薄的红叶,被他轻而易举地拽到马上——
红色猝然晕染开来!
伶芜红袖里的冷铁悄无声息地滑出半寸,锋利纤薄的刀锋像是女子婉转的眼风,从后向前猝地贯越了男人的喉咙!
——得手了!
伶芜伸臂用力地搡开尸体,在一众匪寇惊骇的目光里掉转马头,——她没有逃,反而是向匪寇们策马扬鞭,疾冲而来!
她逃不了,她的人生早就系在了客栈上、系在了烟罗镇、系在了这穷山恶水的小天地里;
她也根本不打算逃,悍将欠烟罗镇的血债累累,总得有人站出来清一清、算一算、讨一讨!
天地里;
她也根本不打算逃,悍将欠烟罗镇的血债累累,总得有人站出来清一清、算一算、讨一讨!
天地里;
她也根本不打算逃,悍将欠烟罗镇的血债累累,总得有人站出来清一清、算一算、讨一讨!
天地里;
她也根本不打算逃,悍将欠烟罗镇的血债累累,总得有人站出来清一清、算一算、讨一讨!
天地里;
她也根本不打算逃,悍将欠烟罗镇的血债累累,总得有人站出来清一清、算一算、讨一讨!
天地里;
她也根本不打算逃,悍将欠烟罗镇的血债累累,总得有人站出来清一清、算一算、讨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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