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天光忽闪忽灭,竭力挣扎却无法升起。
整座城市犹如笼罩一层灰扑扑的窗纱,抑或是上天打翻一瓶墨水,把横滨本该有的明亮涂抹了。剩下的,不过是光亮湮灭后残渣般的灰暗,无人问津,放任坠入永夜。
上空弥漫的黑雾挥之不散,比夏夜的蚊子还要惹人厌,有意识般的挨家挨户串门,出来后比前还要浓厚几分。
那些令人厌恶的黑雾,尽数没入窗前不明生物体内,与中原中本人间隔不过三米远。
忽然间,他看到不明物动了。
没有任何征兆,眼前大团黑雾的消失正如它出现时那般莫名妙,快到不过眨眼之间。
好似一枚熟透的山竹摆在眼前,只需轻轻一挤,能将看似坚硬的壳剥离,散发淡淡幽香的果肉立刻暴露在。无论色泽还是味道,都与壳有着天壤之别。
中原中看到一位有着罕见水蓝色头发的少年。
令人不适的息消失了。
除窗灰暗依旧,露了面目的少年倒让屋内压抑氛散不少。他背对月光,唯独眼眸反着光亮,息干净到没有丝毫恶意,不是组织里任何熟悉的人。
他年轻的有些过分。
中原中一时有些怔神,眼底汇聚的敌意一夕间消散了干净。
他知道这很怪,黑党不该有莫名妙的心软瞬间,但他根本无法自控,就好像有人在他灵魂深处不断絮语,拿小刷子一下一下轻扫心房,说可以相信面前的人。
这种怪诞感,直到对方开说话才减淡些许。
“你好。”
黑子哲礼节性地欠欠身,率开。
论慌乱,在场两人里,黑子哲绝对比中原中多出几倍。
他是那清楚前后果的人,是清楚自己不该正面与此界港黑党接触的人,更是清楚自己已经暴露、只能想办法补救的人。
奈何突发状况根本不给他准备时间,与倒影中的中君视线对视一瞬间,黑子哲高速运转的大脑宣告宕机,以至于他在转过身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错一步棋。
他应该拿影子把脸遮住。
中原中抿抿嘴,声调似夹杂有若有若无的笑意:“打招呼之前,不该解释一下你是谁吗。”
刚刚还满眼敌意的他,态度好到仿佛在唠家常,这让黑子哲心底毛毛然的同时,愈发坚定自己快点离开的念头。
“抱歉,出于人原,名字不能告诉中君。”他再度鞠了一躬,脚尖早就悄悄对准大门,“我这就离开。”
“……等等。”
“?”
“你认识我。”
“谁能不认识港黑党的重力操作使。”黑子哲尽可能撇清关系,语速微微加快,“我知道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人很奇怪,不可信,但我对中君确实没有恶意。”
他知道这事只越描越黑,中原中的意醒来本就在计划之,以至于他的安排全部乱了套。
同是港黑党的干部,黑子不想起无意义的争执,内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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