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吸引注意力,马科部率兵移至城南,以皮筏绕过城防直袭腹心夺取西城,与东城对峙。
这个计划不算坏。
不过刘承宗没按他的想法来,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的目的与卫拉特联军的目的相抵触,最终的战场很有可能就在羊曲附近。
刘承宗想把战场限制在黄河东岸的小河套,封死卫拉特联军西归退路;而卫拉特首领们则恰恰相反,他们要把战争限制在河西的河卡草原,以维持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态势。
这让羊曲渡口成为必争之地,谁占领这里,搭起木桥,谁就能将重兵器运至对岸。
本来羊曲两城之间有座木桥,可供战车火炮通行,但因为小拉尊前些年跟他哥古如台吉内讧,兄弟俩把桥烧了。
所以对他来说,羊曲西城是必攻之地,但黄河对岸的羊曲东城才是此次战役的关窍所在。
“告诉马科,让他两部人马暂且养精蓄锐,待皮筏送抵,以蜂部佯攻,马部顺流夺取东城,固守待援。”
正当刘承宗向部下传达命令,催促后方炮队急行,护兵突然报告道:“大帅,右翼塘骑正在后撤。”
刘承宗闻言将后续命令按下,率十余骑自军阵走出,攀上一处沙丘向西望去,黄昏下的塘骑正摇动旗帜缓缓次第后撤。
塘兵后撤不必多说,自然是西边遇到了敌人。
果然没过多久,退至中军的塘骑便报告道:“大帅,西边有三个步骑混杂的千人队合流,尚距三十里……他们也在向羊曲行进。”
刘承宗不惊反笑,听到这个消息一双眼睛直冒光。
卫拉特看上去正在集结军队,三千步骑,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支能左右战争局势的力量。
尤其在卫拉特军队分布较少的河卡草原上,三个千人队集结一处,对刘承宗来说不是坏事而是大好事。
河卡草原上的卫拉特军队至多不到一万五,轻轻松松逮住三千人,至少能让杨耀率部荡平河卡的进程加快三天。
少跑多少冤枉路啊!
他当即对塘骑下令:“集结塘骑,将这支敌军所在四面八方遮蔽,再探周遭虚实;让蜂尾针留在羊曲,把马科召回来。”
出现在河卡草原上卫拉特军队隶属于杜尔伯特部,他们的首领叫达来台吉。
达来台吉是杜尔伯特部的优秀首领,此际正值卫拉特内忧外患最为严重的时代,达来台吉却以联姻笼络的手段,为部落争取到宽松的内部环境。
杜尔伯特部一直以来,都在额尔齐斯河到咸水湖之间游牧,这是一片危险的土地,时刻面临喀尔喀蒙古的威胁。
但是在达来台吉的率领下,他们逐渐迁徙至鄂毕河流域,避开了与喀尔喀部的纷争、又以武力驱逐在当地游牧的诺盖人,征服游牧地重合的哈萨克诸部,为杜尔伯特部赢得生存空间。
这一度使杜尔伯特部进入短暂的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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