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可能是祭司大人很想要得到的人，还可能是坏东西很在意您有徒弟这件事情。
离，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和司元曦并没有什么交集。那么，织梦灵所说，便只有第二第三种比较行得通。
梦境中的大半，都是月衍与离一同度过，这样来看，倒是第二种最为可能。毕竟，离的狗狗形态确实最得他心意。
“南殷。”
“怎么啦？”南殷语气有点小高扬。
“我想要将神殿中的小狗送走。”
“好哇好哇，送给我吧，寐寐喜欢跟它玩。”南殷表情狡黠，织梦灵呜呜两声表示附和。
月衍点头笑说：“谢谢你。”
南殷摆摆手说，不用谢不用谢啦。
月衍想到离又想到了那一抱，他隐约觉得司元曦的举动和问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玉牌上……司元曦所获之物，会是什么？”月衍问。
南殷皱了皱脸，道：“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很有可能是想得却很难得到之物。”
这样吗？
得到所欲之物，失去所有之物，在这抉择之中考验试炼者们的品格。
大殿中的水幕一个个散去，长老们心中也有了初步属意的人选。他们向南殷和月衍告退后就陆陆续续回了各自的小山峰。
殿中只剩月衍和南殷二人。
月衍自出梦境后就有些疲倦，南殷则是主动提起了牧屿。
“今天那个叫牧屿的废灵根修士……”南殷欲言又止。
“他怎么样？”
“为人应该没问题，他和我想得有些不一样……而且，他确实磕头了，我居然没有想错……”
月衍看着南殷，她对牧屿有些关注了。
难道这就是主角的力量，世界的中心，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去关注他？
“不要太关注他。”月衍认真说。
虽然不是一定，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姓名的配角，太过关注主角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知道了，衍衍。我也觉得我有点奇怪，我只是……我遇到他我会觉得有的时候很矛盾。”南殷罕见地无与伦比，“你一定能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月衍静默片刻，应了一声。
南殷的烦忧迷惑没有持续太久，她一向只听月衍的话。月衍说不关注她就不会怎么去关注了。
她告诉月衍第二关和第三关的试炼祭司可以不用在场。这之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开始新一轮的闭关修炼。
虞千福代替南殷主持接下来的试炼大会。
当晚，月衍回到神殿，其内寂静无声。
司元曦做为试炼者，试炼结束之前都要待在沧澜宗准备的居所中。白色小奶狗则已经被南殷的人接走，陪着织梦灵和南殷一同闭关。
月衍坐在神殿之内，只有一捧月光洒在他的周围。他揉揉额角，闭上了眼睛。
困倦很快席卷了月衍，他撑着头睡着了。
他做梦了。
他的眉头微皱，睡得很不安稳。
他梦到了许多重复的场景。
试炼梦境中，冰镜，镜中人和镜子碎片。
藏书阁内，修真界中神预师的那段历史。
禁地，煞气，泉下剑。
乱乱糟糟，交织不停。
夜已过半，试炼者所居住的小屋亦是寂静一片。
司元曦体内灵气与魔气交织，共同恢复着这具身体之前的创伤。他坐在床的一角，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之中。
如果月衍在这里，一定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他颤动的身体和狰狞的脸庞。因为他已经完全无法掩饰。
他庆幸此刻他不在沧澜神殿。
司元曦的手中，还攥着一块遍布碎痕的玉牌，看起来是被人一块块重新黏合起来的。
地上落着一只死去的蛛。
那是玉牌中的复影蛛，它记录下的景象已经被司元曦如数抽出，塞入玉牌之中。
捏着玉牌的手展开又握成拳，怪异不已。
离和司元曦，在争夺这具身体。
今夜屋外月光极盛，手掌展开时，玉牌上的两个字清晰可见。
月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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