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先是很痒,再是钻心疼痛,唤醒了厉决空白大脑。
他下意识搓了一下,滑腻腻,低头一看,因为太用力已经把勺子捏断了,尖锐锋利白瓷割破了他掌心,双血迹斑斑,他都没意识到。
他目光就如同钉死在床上一般,法移开视线。
厉决脸色苍白,毫血色,嘴唇颤抖着,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结果双腿一软,瞬间跌坐在床前。
他死死拽着床单。
季眠……
季眠……季眠……季眠……
开口啊!开口喊他啊!
厉决咬着牙,疯狂地颤抖着,表情狰狞像个地狱爬上来恶鬼。
只是他论如何逼迫己,到了这一刻,依旧没有勇气喊他。
他在害怕,害怕季眠醒了,害怕季眠怕他。
季眠躺在床上很不舒服,偏头“唔”了一声,厉决如梦初醒,那一句徘徊了几十年呢喃终于脱口出:“眠眠……”
厉决凝滞心跳渐渐复苏,从平缓到剧烈,简直要跳出他胸口。
他伸出想抚摸季眠脸,却现己满都是血,厉决足措,慌张地在衣服上反复擦着血迹。
不行,还不够干净。
季眠爱干净,生活要一尘不染,爱情要从一终。
他以前太脏了,厉决现在明白了,还不晚,上给了他一次重来机会,他要干干净净,给季眠最纯粹爱情。
厉决用洗液狠狠地洗着,反复洗了七八遍,才到房间。
他小心翼翼将季眠汗湿在鬓边头别到耳后,如珠如宝对待着,鼻子一酸,泪没有度砸在被子上,没有任何声音,他压抑地哭着,又笑着,像个疯子。
他痛悔了几十年,恨了己几十年,终一生都法释怀。
厉决不曾想,他宝贝,还能失复得,完好损在他面前了。
厉惟识推开门,诧异道:“你怎么还在房间里?怎么了?”
厉决背对着他,咽下泪,尝到一丝苦味儿,他声音嘶哑:“没事。……”
他卡壳,忽然找不到理由留下来。
总不能说己对床上少年一见钟情了,想要他做己老婆吧?
毕竟重生是一件离奇事情,他如果告诉厉惟识己是重生,床上躺着这位是你弟媳,按照厉惟识性格,多半就把他扭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
厉惟识愣了一秒,恍然大悟了。
他想起,己在客运中心遇到季眠时候,对方还把己当做厉决。
看厉决样子,两个人多半是认识。
厉惟识没多想,毕竟苏珞瑜认识厉决,季眠又是苏珞瑜朋友,他们俩认识也不足为奇。
他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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