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八章 先发制人(下)_战国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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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前往泗上;甘德则属于是掌握着足够的天文学知识,所以可以不惜代价地将他送到泗上。

  虽然纲领已经在四年前发生了改变,虽然大多数墨者都接受了重新学习,可是思维的转变有个过程。

  许多人还处在之前那种“义在墨、曲在旧贵、天下士人同情以引士人入墨”的思维模式下并未转变过来。

  这也就是之前有人说“其曲在我”为弊的缘由。

  在商丘的秘密墨者的负责人四年前在泗上,听适讲过这些东西,他记得当时还用了杨朱之学和墨家摒弃前嫌的合作做了解释。

  说是杨朱之学的问题,不在于不能够使得天下大利,而在于不能用于现在,想要成事太过漫长。

  因为不取他人之物、私有财产不可侵犯、自由、为我这些东西,发展到极致,是可以利天下的,而他们利天下的方式,就是城邑极度发展,有足够的“有自己的财产且不希望被别人侵犯”的人,自发举事,城邑暴动,整个天下如同夜晚星辰一样四处都有光芒,从而才能利天下。

  可希望不取他人之物、他人也不取自己之物的前提,是自己得有。可现在来看,利天下的主要可以借用的力量,恰恰是一群没资格谈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人。

  这就是墨家可以和杨朱摒弃前嫌,但却绝对不可能利用杨朱之学来利天下的缘故。

  那些对于底层同情的士人,也是一样。

  他们有自己的东西,他们不敢去破坏整个天下,因为他们害怕这样的火焰会烧到自己。

  他们更多信奉的,是杨朱之学,为我、贵己、重生、节欲。

  这样的人,有恻隐之心,但却难以成事,至少现在难以成事。

  墨家的道义,对他们而言并不好,可是……都靠对手的衬托,两害相权取其轻,相较于君主和贵族,这些人反而更靠近墨家一些。

  他们可以做朋友,但是改造他们的力气,不如从泗上自小培养一些底层出身的年轻人,性价比更高。

  所以只要让他们做朋友就可以了,势弱的时候自然需要他们的同情,但强盛的时候,难不成他们觉得重分土地过于残酷而反对就要听他们的吗?

  至于真正底层的民众……他们需要的选择是支持还是反对,同情这种情愫对于他们现在而言是一种奢侈。

  说到同情,其曲在我还是其曲在贵族,总要有个主体,谁同情?

  他们是民众,但又不是民众的全部。

  谁支持、谁反对、谁同情、谁可以一起走、谁可以是同心同德的同志、谁是不可调和的敌人,这是要分清楚的。

  所以“其曲在我”的问题,就可以更为透彻地看作是:失去了一部分士人阶层的同情,但却得到了数万乃至数十万宋国底层民众的支持,是利?是弊?

  更为深刻一点想,其实还是在于一个需求,二十年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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