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是一把巨斧狠狠劈开匈奴与西域各国的联系,使其陷入孤立无援之境,那么河套就是一柄利剑,狠狠斩断匈奴攻打大应的屯粮驻扎之地。
尽管两国和约上写明了‘互不扰境,边关互市’,但是把握并州、镇守河套多年的陆家非常清楚,匈奴从未放弃对河套的觊觎,他就像一只假寐的狼,静静等待着能从大应身上撕下一大块血r0U的时刻。
是以,尽管陆聿是金鳞骑最合适的领导者,晋侯依然将他调离了战场。
嘉宁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向前走,两只手依然紧密地牵连着,但气氛却再也回不到刚才的热烈。
嘉宁向来脸上藏得住事,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冷冷淡淡、凤目微阖的神态,面对陆聿,是她难得多些小nV儿情态的时候。
楚夫人不大了解嘉宁,但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看着陆聿有意无意地眼神飘向一旁浅笑的少nV,楚夫人不由道:“聿儿,你怎么一回来就招惹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又拉了嘉宁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跟君姑说说,这混小子作甚么惹你不开心啦,君姑帮你教训他。”
楚夫人的手温暖而宽厚,覆在手背上仿佛确实带有慈母的力量,但嘉宁知道,她或许是陆聿的慈母,但绝对不是自己的慈母。
于是少nV扯了扯嘴角,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看楚夫人,又看看陆聿:“嗯?什么呀?君姑你多心了。”
“砚堂才到家,怎么会招惹我呀……”
陆聿低头咳了一下,笑着找补:“怪我,早上和她闹着玩扯到她头发了,扯了好些下来,咳,我这不是怕她心里生闷气么……”
嘉宁“哼”了一声,侧过头不看他,算是认了这个说法。
楚夫人看看嘉宁,又看看陆聿,虽然知晓大概不是因为这事,但既然两人这么说,她也便这么信吧!
她看向少年,眼神暗含责备:“nV子的头发多金贵,y生生扯落肯定疼得厉害,你日后可不许扯嘉宁头发了。”
陆聿连连点头,接着道歉的工夫,牵过嘉宁另一只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以后一定不扯你头发。”在楚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g了g少nV的掌心。
嘉宁撇了撇嘴,有些冷淡地回了句:“好吧,原谅你。”但嘴角的弧度却自己都没察觉的弯起。
从主屋辞别,走在长长的甬道上,嘉宁被陆聿牵着往回走,她看着少年握着自己手掌的那只手,看了看他手臂上花纹JiNg致的银质护腕,又看了看他走路时平稳的肩背,只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
只是那时,他并没有拉住自己,两人背道而驰,再见,便是天人永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嘉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仰着头,问:“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么?”
少年顿步,回头看她:“一起去哪?”
“一起去河套。”嘉宁回答,她一字一句说得很利落,“我想和你一起去河套。”
“我要赶路的,泱泱。”陆聿有些无奈地m0了m0她的头,“马车速度太慢了。”而他又不可能放心让别人来护送她。
“我可以骑马呀,我骑术这么好,你担心什么?”
“……”陆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组织言语。
嘉宁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声音刻意放软:“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让我和你一起去嘛……”
“陆聿?陆聿……”
听着心上人娇声软语一声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着实是一件要命的事,少年仰头,抬手覆住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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