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能找我要回去。”
秋颉面色一沉,知道这四年里,穆梓兰还是有派人在监视自己。他稳住即将崩溃的心态,压紧了暴戾的语气,低低地说了句:“谢谢穆阿姨的教导,我竭力而为。”
穆梓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破旧的小屋。
穆梓兰一走,秋颉绷直的身体放松不少。
他默默地关上门,望着满屋要打包带走的行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秋颉缓缓地蹲下身,盯着那双满是嵌着红色月牙印的掌心,苦笑了一下。
只听空荡冷清的室内牟然响起他悲伤、孤寂的声音,“哥哥已经结婚生子了吗?挺好的,他也算是如愿了。”
哽咽声混在滴答滴答的落泪声,竟是如此的令人心碎。
秋颉将回国机票的目的地改成一个陌生的城市,那里没有海,也不会下雪,更不会有乔寺。
他在宜昌上班,过着依旧是很孤独的生活。只是没有以往那么拼命了,顺其自然地存下很多钱。
穆梓兰说的没错,从头开始地存一百万,这个过程漫长还很艰辛。但是,秋颉就是不想欠乔寺的钱。
他也按捺不住思念乔寺的心,偷偷摸摸地回过南枫市,偷偷摸摸地去过乔寺的家,想看看他儿女双全的幸福模样。
那天,秋颉不知所措地站在乔寺家门口,过了很久,他把耳朵竖起,小心翼翼地贴近木门,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他开始怀疑穆梓兰撒谎,她只是想骗自己主动离开乔寺。
秋颉庆幸自己来了,庆幸自己能够确定乔寺是不是真的结婚生子了。
他抱着乔寺白天出去上班、不在家的一缕信念,从到达乔寺家门口的那一刻,就等到了晚上九点。
乔寺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晚回家,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在家等他。
但是,那晚的十一点,乔寺也没有回家。
后来,秋颉鼓起勇气问了邻居家。这才知道乔寺三四年前就卖房搬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原来如此……应该、确实结婚了。”秋颉喃喃道。
他揉着酸痛的膝盖和眼眶,慢慢地走下楼梯。一个不稳,从楼梯平台摔下去,周身跌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这些伤痕,比穆梓兰三番四次用钱羞辱他,还要更痛。
全身的骨架好像碎成粉末,使他瞬间瘫痪,动都动不了。
秋颉面如死灰地躺在楼梯平台上,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一边无声地流泪,一边沉寂地盯着天花板上散发着昏暗光线的破旧灯泡。
灯泡年久失修,那道光随着吱呀的电流声,牟然黑了下来。
光灭了,秋颉的心也死了。
刚上班就请长假,导致新工作的试用期没过,秋颉身体还没康复好,工作也没了。
他便像个蜗牛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不吃不喝,日子过得很颓废。
那段时光里,秋颉失去了自己的动力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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