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人们歇斯里地的嘶吼着，杀戮着。
先前的临时队伍，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名存实亡。
杨凡倒下后，他的队伍彻底瓦解，其他队伍更是如此，队友之间自相残杀的也不在少数了。
一个又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杨凡仿佛听到了自己呼吸，这种强度的战斗，他还是吃不消。
那帮人现在倒是没人过来补刀，他们的目标，是其他所有能站立的生物，他不在威胁之内。
杨凡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片玄黄山藤服下，玄黄山藤的药效已经大幅度衰减，不过不是致命伤的话，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擂台还在持续坍塌过来，人们眼中的疯狂愈演愈烈。
很显然，杨凡已经失去了争夺终极目标的能力。
他使用了一枚结点令，幸亏之前储备的足够多，到现在他手上还有五六块。
正在杨凡准备放出琉璃，让它带自己离开的时候。
突然杨凡愣住了。
他猛的抬起头，看向那条代表坍塌进度的坍塌线。
它们从四面围过来，如同一张大口，吞噬着整个世界。
之前杨凡没有注意到，可现在他才发现，之所以他能看到代表坍塌进度的那条“线”，是因为，那是一条冒着黑气的线！
那种黑气不是尘埃形成的，那是……浊气！
此时，杨凡突然明白过来了。
封王台从一开始，所有目标都没有提到过污染。
但是从封王台的目标内容来看，它不断的在鼓励人们自相残杀，不断的用大量的资源，刺激着人们的贪婪欲望。
这种情况，像极了污染源！
再结合封王台明明还没有人完成终极目标，就迫不及待的摧毁整个异界，杨凡想到了一种可能。
杨凡身后，便是那道结点门，但杨凡没有走进去。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自己的腹部，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如同世界未日的景象，语气悲切，轻声说道。
“所以前辈，被污染的……是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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