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拆就拆,之后再装回去就好。琏儿没那么小气,那小子后招多着呢。”方森杰没寻着救下白龙的法子,只得退而求其次,择处落子,与人缠斗。
总说着嫌弃瑾安盘盘棋不到无处落子不肯认输,你现在跟你弟子一个样。霍百里暗暗哂笑人嘴硬,捻了黑子让出先手,将白龙杀实。
宁荣两府同行返程,先到了宁府,贾珍与贾史氏隔帘简略客套一回,便迎了自家老母妻儿入府。
贾史氏心头暗火丛生:现下不仅京中新贵妇人不将她放在眼中,这隔府侄孙竟也不将她看在眼里了!都是叫老大带坏了的!
直到听见外头侍从报说贾赦和贾政一同候在府门前,贾史氏的心情才好了些。
然而,待她下车之际,见竟是贾赦先伸手来扶她,而贾政落后贾赦不止一步,贾史氏只觉心口堵得慌,搭着贾赦的手臂下了车,见元春和贾珠疾步过来,面上才露了点笑。
贾史氏今日在宴上听了太多似是而非的言语,只觉疲累不已,也没心思训话,入了屋,便摆手撵人。
待众人退去,沐浴更衣消了暑气,贾史氏瞧见桌上吐着寒气的玉雕,让人挪至近前来看,见那猫儿雕琢的精巧可爱,只是这神态总是让她想到她那个油盐不进的孙儿。
懒得问此物出处,贾史氏躺在榻上,问道:“大姑娘和珠儿哪儿可有?”
婢子将玉雕挪得远些,回道:“回老太太的话,琏二爷让人给元大姑娘送了鹦鹉玉雕,给珠大爷送的是竹形玉雕。”
果然是那小子滴水不漏的性子。贾史氏长叹一声,心情黯然:到底是她误了她的幼子。若非她信了旁人言语,延请座师至家教授课业,让贾政错失入国子监结交世家子的机会,人情世故上多年未有长进。凭着这府邸和她积攒下的人脉,即便皇上要打压世家,贾政的官位也绝不会止步于此。
贾史氏头回在审视自己作为的时候发现不妥,心情十分懊恼,再想今回宴上各家夫人待她与贾王氏淡淡,独对贾邢氏热情的情景,心头火气尤其。
只是,这火起的快,消得也快,虽说确有贾赦坏他们名声的缘故,可是这升官一事,她没法儿昧着良心骗自个儿说贾赦不是凭着本事挣的。
事到如今,贾史氏现在也没法儿再骗着自己,外头人已将她的两个儿子分开来看,请托说情之事愈发少了,就是老亲往府上送礼,都是将名签贴得明明白白,而送给大房的物件儿总是要比二房的至少厚上半分。
只能说贾赦命好,生来就占了长子嫡孙的便宜,而后又有她婆婆的偏心。
如今,后悔已是无用,但是珠儿,她定不会让人被耽搁了。
贾赦瞧着胤礽泛红的脸颊,叹口气,反思自个儿是不是太宠孩子了,然而下一刻,听着枕在他膝上轻声念着南安王世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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