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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身后跟着的人换成两个指挥使。
朱高煦大概看了几眼：“这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不知连绵多少里，估计还有几十万人在阻胡堡外，没有进关。”
“陛下，从哪头打？”
诸将齐声应答。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远处一股哨骑急奔而至。
现在也才二十八岁，早娶了婆娘，朱高煦是故意找话，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从地图上看，从兔毛川河到阻胡堡，也有近一百里。
两刻钟后，朱高煦到了预定的位置，他抬头看看天色，天色还是比较黑，此时大概相当天后世四点左右。
“回陛下，臣娶了两个，两个，嘻嘻。”马科是高阳郡王府亲兵出身，其实靖难前就跟着朱高煦。
“沙哈鲁也很小心，哨骑派出去一百里。”朱高煦笑道：“不过他大量的哨骑肯定往东，未必能想到咱们能从北面来。”
“喏。”
半个时辰后，明军来到清水河。
“若遇大规模抵抗，则用咱们自己的打法，先拉出来再说。”
“钟振国，特娘的你好像胖了啊。”朱高煦又是老套路。
这意味着沙哈鲁哨骑对这边很不重视，处于随便闲逛的状态。
沙哈鲁要是晚来十年，十年之后，这批精锐大量退役，明军的战斗力恐怕就要弱上几分。
“都在睡觉，这下爽了。”周虎吱牙道。
草原上养马，每到冬季严寒，马匹容易生病和遭冻，并且在冬天长的很慢，吃的都是提前收割的青草，用后世的话说，营养不够。
他领九千骑，周虎八千，顾兴国八千。
明军并没有直接往阻胡堡方向，而是往西去了十几里。
周虎嘿嘿干笑，然后盯着朱高煦的战马：“陛下的马换了？臣刚发现。”
“特娘的，还能不能打？”
“此战，大明的百姓定然又要受到不小的灾难。”
“上马。”随着一声大喊，全军依次上马，很快分成三股往西而去。
“走，今天晚上到兔毛川河，明天打他们屁鼓。”朱高煦一声令下，全军出发。
“出发。”朱高煦一声令下，明军在镇虏卫所在渡河。
“地图拿来。”朱高煦马上叫人拿来地图。
镇虏卫是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设立在兔毛川河边，做为两处过河的要道之一，更是关外重镇。
因为特殊的气候环境，济州的马不会经历严寒，整个养马过程中生病和遭遇严寒较少，体壮高大，四肢有力，这是草原马都不能比的。
“济州养马还是其次。”朱高煦这时沉声道：“往北可攻高丽，往东威胁东本。”
朱高煦一本正经：“不能这么说，济州岛自古以来就是我国国土，是我大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朕只是把他收回来而已。”
周虎和顾兴国纷纷点头。
借着月色来到清水河边后，已经能看到河对岸密密麻麻全是各种蒙古包和帐篷。
朱高煦一边画一边吩附战术，四周除了周虎和顾兴国，还有很多指挥使级的大将，都在认真听着。
当天晚上，明军两万五千骑到兔毛川河北岸，找了个地方隐藏好，然后派哨骑躲在河边观看。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兄弟们，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长刀。”
“凡高过马背者，杀——”
“杀”随着诸将的叫声，浩浩荡荡的骑兵冲向睡梦中的胡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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