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爱美的女子们,旁人也是用不上的,苏禾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翻进丽娘的铺子里偷这些东西呢?
或许,芳华铺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禾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丽娘的死因另有蹊跷?
苏禾咬了咬唇看着那人渐渐走远,心里的直觉始终在暗示她,此事危险,但苏禾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决定跟上去看看。
自从上回府衙里的事情之后,苏禾多了几分戒备之心,她不敢离得太近,一直坠在那人后头几丈远的距离。
男人也很警觉,中途回过身张望了好几回,好在苏禾身量小,反应快,等走到主街上的时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苏禾想要藏身便容易得多。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一路跟着男人,苏禾从甜水巷走到了启真坊。
等到那男人停下脚步,苏禾抬头去看时,猛然发现——雕梁画栋的三层红楼之上,高悬着一块金丝楠木的匾额,铁画银钩的瘦金笔锋沾着金粉,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广利赌坊”。
启真坊是南乐县最具盛名的不夜城,而位于其正中央的广利赌坊,便是享誉庐州的最大的销金窟。
苏禾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此间确实是广利赌坊无疑,她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过去。
将身子藏在东墙的拐角后头,离着最近的一个偏门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此时天色尚早,还没到启真巷华灯初上之时,狭长的巷子里静悄悄的,落叶飘零而下的动静都显得清晰可闻。
苏禾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抬手敲了敲,紧闭的木门便从里面拉开,男人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人发现他,闪身进了广利赌坊里的后院。
里头很快传来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开口道:“杜老板要的东西取回来了吗?”
“嗯,都在这儿了。”
苏禾紧紧贴在墙根下,隐约听见了清脆的叮当声响,像是瓷器互相磕碰出来的。
“芳华铺那边怎么样?”
“都清理干净了,放心,府衙的人搜不出什么。就是可惜了,那么美的棋子,就这样死了,杜老板不会真打算放过那蠢货吧?”
杜老板?
苏禾暗自琢磨着这个名字,她今日看过于嬷嬷签字画押的那张字条,泛黄的纸页上,买家留下的名字,只有一个闪烁其词的“杜”。
这个杜老板,和买走乐生的杜老板会是同一个人吗?
他和芳华铺之间,又有什么秘密呢?
院内两人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苏禾再怎么把耳朵贴在墙根上,也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了。
苏禾仰头望向屹立于院中的高楼朱阁,琉璃瓦片顺着屋脊一路铺开,白日里有太阳的时候,流光溢彩,耀眼夺目得让人无法直视。
到了夜间,皎洁的月光流淌下来,洒在琉璃红砖和银质的檐铃上,冰霜般的寒光,映衬着这座金粉膏脂堆砌出来的赌坊,华丽璀璨之余又带着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就在此时,苏禾的藏身之处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响动。
寂静的巷子里,瓦片摔碎在地的声音,不仅将苏禾吓了一跳,也惊动了院中尚未走远的两人。
“什么人?”
其中一人回过头,厉声喝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顾得上多言,脚步生风,朝着侧门的方向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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