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她道:“感谢诸位老爷奶奶夫人公子,感谢你们没有打烂我的嘴,让我现还能说话,把话说明白,后面就是病死了,也能做个干净鬼。”
“前三月,大老爷看上了一琉璃杯子,托赖大管家去采买,赖大管家借着大老爷的名头,从府里宫中取了八百两银子。”
“那琉璃杯子不值钱,赖大管家支取的,却是一半都没花到,剩下的,全进了他的嘴里。”
“那天我也是不走运,我没造化,我何苦给人去代买胭脂水粉,买完了胭脂水粉,又为何要去茶铺子里歇脚。”
“就在那茶摊上,我撞见了赖大总管跟人做交易,我没看见人家,赖大却认出了我。”
“我本不知道他们的勾当,奈何赖大非要给我银子封口。”
“那可是赖爷爷呀,府里哪个敢不给他面子,你们说,人家给银子,我如何敢推脱。”
“这收了银子那便收了,左右我藏起来便是。”
“可谁成想,我家里又出了事,他们一出事,就托人传话给府里问我要银子,在他们眼里,我进了这府,就该吃香喝辣的,就是人上人了,谁知道我受得什么委屈。”
“我把银子送出府去,半路上被琏二撞见,他一口咬定,说我偷了府里东西,要是让他不寻我的罪名,我就得和他睡觉。”
翠云说的撕心裂肺的,将事情的经过,一来二去的,抖落了个干净。
待她说罢,屋里荣府众人除贾母外,都齐齐变了脸色。
未几,王夫人谄谄开口,道:“这人失心疯了,这会胡乱攀咬呢,不若先让她闭嘴。”
王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就连底下跪着的贾赦和贾琏都点了点头,正当王夫人想唤人进来,贾母却哼了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贾母道:“说,说干净。”
翠云刚才一番话说的急,现正喘着粗气,待她听了贾母的话后,她呵呵笑了两声,道:“我多谢老祖宗,给老祖宗说,这府里啊,您老人家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谁和谁没一两个腿,除了一些不知事的小的还干净,其他的,都是一裤子的黄汤。”
“大老爷心想老祖宗您偏心,就想着法的,从公中偷摸弄银子出来。下人们,借着这个名头,哪一个不是吃的肥头大耳的。琏儿,嘿,琏二爷,不知是不是生的时候吃了春药的,一天想的,就是钻女人的被窝,不止我,府里,正奶奶他不敢偷摸,其他的媳妇婆子,身份地位不如他的,怕是没几个干净。”
“怕是老祖宗您不知道吧,琏二奶奶外面放贷呢,这本钱哪里来的,克扣下人来的。”
“还有,二奶奶,一天把玩着个佛珠,却是个面善心狠的,府里除了宝二爷,您看看那个公子少爷敢出风头。”
……
翠云像是嘴巴上没了把门的,什么真的假的,道听途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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