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回复过去两个字。
【可以】
——
白城，虹桥医院。
“你是怎么搞的？这伤口这么严重，有半个月了吧？居然能忍到现在才来医院。你发烧就是因为这伤引起的。”
看着面前的女生，中年女医生忍不住的皱起眉。
女生深深低着头，仿佛要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胸口里去，两条手臂抱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从这个角度，女医生看见了她后脖颈上的淤青，“怎么回事？有人打你了？”
女生仍旧不说话，低着的一双眼睛漆黑一片。
“好吧，那你跟我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女医生叹息一声，站起身要走。
女生这才出声：“不。”
女医生罕见的严格起来，“必须要。”
女生埋在腹部的手指微微攥紧了。
然而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医生，你好。”
听到这声音，陶禾的身体僵了僵。
韩文风背着书包走进来，“我是她的班长，今天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她不小心摔到了，老师让我来看看。”
这个借口让陶禾绷紧的脊背微微放松。
女医生狐疑的看他一眼，似是信了，随后无奈摊手，“她不让我检查。”
韩文风迈步走过来，在陶禾的面前半蹲下，“检查完我们就走。”
说罢，他拉过她抱着的左手手臂，掀开袖子。
女生白净而纤细的手臂上，此刻一大片淤青，青的发紫，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女医生赶紧拿来仪器检查。
韩文风站在一边，脸上的神情有点复杂。
因为他的成绩在白大数学系是前十，是现在班级的第3。上午的时候，被辅导员叫过去，询问有没有参加竞赛的打算。
没想到他这一个小时的离开，回来之后陶禾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谁做的可想而知。
他之前出面制止过几次，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作用。
韩文风的脸色微微沉下来。
回头他要请示一下老大，看能不能采用其他的手段……那个叫孟嘉嘉的女生，实在是该死。
很快，骨折的右手便被包扎了起来，女医生嘱咐了一番，随后让她们拿了药离开了。
一楼缴费处，韩文风刚拿出手机，斜里伸出一只小小的手。
陶禾递过来三张红色的钞票。
关注她这么久，韩文风也算是了解她的性格，于是便用这钱缴了费。
两个人一起出了医院。
韩文风叮嘱：“你手受伤了，最近别去打工了。”
陶禾不说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直到过了马路，走到好几个分岔路口，陶禾回过头来，微微抬眼，“我要走了。”
韩文风知道她的潜台词：别再跟着我。
他有点无奈。
然而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和恐慌，“小禾？”
陶禾浑身一僵。
韩文风回过头，便见一个中年妇女正挎着菜篮站在那里，她身形孱弱极了，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带走，脸色也是不正常的苍白。
她快步走过来，脚步有点趔趄，捧住陶禾的肩膀，眼底有泪光闪烁，“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是谁？”
陶禾低着头，眼角发红，“没有！”
但她此刻左手臂骨折，头上缠着绷带的样子，没有任何说服力。
这时，韩文风走了过来，她扶住女人的肩膀，“阿姨，您别着急。陶禾她是体育课，上双杠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了。”
韩文风把用在女医生那里的说辞告诉了陶禾妈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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