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极端,有些原本他不能理解也无法运用的东西如今也渐变得可以尝试。
比如用浓缩得恐怖的雷光去把钢铁刀刃硬生生融毁掉,比如用雷光彻底刺激身体的各处神经让其获得原本不应拥有的恐怖反射力,借此应对任何突如其来的袭击。
但这些东西他却又十分熟悉,这本是被他在温暖中逐渐摒弃的技能。
如同起初无节制的模仿一般不再是必须,自己已经可以以自己的模样存活,不需要再去迎着着怎样的目光变成他人不介意的模样,不再需要了。
“你是在把获斗的那部分杀死,让我渐渐变回国崩对吗?”
但是,祸斗已经再听不见那些另一个自己的话语。
这就代表着自己与对方的联系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割裂。
“我会把它们夺回来的,你休想从我这里夺走我最珍视的事物……”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此狰狞可怖,那双渐变成淡紫色的眼眸底是如此冰冷。
冰冷得眼前落下的飞雪都好似不值一提,冰冷得他那腰间悬挂的降灾刀身的寒芒都好似冰冷漠然,但祸斗此刻似乎并没有留意到那些是非对错。
他有的只有眼底固执的病态,和一颗已经冰冷的心。
洞窟内,篝火明朗。
“莫娜小姐,祸斗少年他一个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冰冷冷的吧?明明第一天见到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还是很随和温顺的,我是不是惹他讨厌了?”
鲁斯坦颇有些尴尬地向着莫娜询问,挠着乱糟糟的卷发显得不知所措。
他只是远远看着祸斗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对方警惕得身上的刀刃似乎都从未藏起,一直都展露着像是警戒一般的寒芒,这让他都有些不敢靠近了。
“而且他的头发是不是短了一些,他该不会是偷偷剪了一点头发放在那儿去做记号了吧……明明那头发的颜色还挺好看,唉……其实我觉得像他这年纪应该开朗点的。”
那属于中年男子才有的碎碎念唠叨,分明也让莫娜感到头疼不已。
“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大叔……祸斗他可是很珍惜他的那头长发的。”
莫娜揉了揉眉心,当即否定了对方那敏感脆弱的小心思。
“应该是他有些心事放不下吧,毕竟他告诉过我他要进雪山找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如今外面的环境那么恶劣,他担心也是很正常的。”
她那双淡青色的美眸静静地落在了祸斗的背影上,心底同样油然而生一种陌生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方好像在渐渐变成另外一个人,她必然会讨厌的那种人。
“说起开朗,如果他都算不上开朗的话……那刻就有太多人都已经想不开了吧。”
她轻声呢喃着,无声不安地把玩着其中一边散落下来的直长发。
……
“获斗……不能输。”
渐渐有些颤抖的机械义肢,用力抱紧了身上的红紫戏服。
很显然失去了那部分拙劣效仿的,以疯狂充当勇气的那部分后他也已经开始变回那被伤害到无法适应面对世界的模样,哪怕他的灵魂渐变得纯白无瑕。
“我不会输给你的……不会……”
一如在面朝着自己最恐惧与最眷恋的母亲。
奔向那一片大雨瓢泼得漆黑的森林,失足滚落山坡的时候。
咬紧的牙关,坚定着眼底破碎的执念。
下一刻,一件毛茸茸软绵绵又被篝火烤得十分温暖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布利啾端着热汤递给了他,满足地咕咕笑着宠乎乎地揉着他的小脑袋瓜。
“才不是本大爷特意做给你的啦~!不过味道我还是很自信的哦~”
短发祸斗茫然恍惚地睁大着眼,捧着那碗热汤看着布利啾那傲娇的模样。
脸上露出的傻乎乎笑容嘿嘿地笑得如此甜,酒窝都好看地泛起红晕。
请收藏:https://m.qxc11.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