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黄巾乱起,长江一带也是盗贼四起,变乱从生。
刘磐据说是荆州牧刘表的族子,借着这层关系,打家劫舍,抢掠商贾,往来长江之上几无人敢惹,上缭宗族中有反抗不从者,皆为所杀。因此,上缭城内人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迁。
刘磐、潘临选在这个时候来犯豫章,是自作主张,还是刘表的授意,刘表与刘繇同为汉室宗亲,各领一州,按理说是互不相干,但时下刘繇大败,孙策则大有席卷江东之势,那孙策与刘表可有杀父之仇,想刘表不能不防。
这个中原因我也不想深究,对于身处困境中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取得宗民信任的绝好机会。
事不宜迟,我立即精选了一千将士,兵分二路迎击江贼。一路设伏于上缭城外,等江贼从道上经过时,从侧冀杀出,杀它个措手不及;另一路则抄近路到达贼船停靠处,先乘机夺了贼船,然后待江贼见势不妙想回船逃窜时,两面夹攻,一网打尽。
这一仗,我军只可胜,不可败。
胜则取信于上缭宗民。
败则全军溃散。
上缭城外三十里,幕阜山。我伏在齐腰深的茅草中,紧盯着山下的道路。这条道是柴桑通往上缭的要道,刘磐、潘临把上缭洗劫一空后,必会把携带掳掠来的财物装运到鄱阳湖上的贼船上,从这条路走,是最近的一条道。
冬季的日头总是落得有些早,算算还未到申时天就黑下来了,而我们在幕阜山守候了将近二个多时辰,却依旧不见贼兵的到来。
“斥候怎么还没消息传来?”我暗自有些心急,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统兵打仗,心里的紧张是难免的。
又等了好一会,前去联络的士卒一溜烟的跑了回来,气喘嘘嘘的喊道:“报——,斥候小队叛敌了。”
“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
这士卒大口的喘着气,道:“我刚到斥候队隐藏的地方,便看到了五六具士兵的尸体,后来找到一名垂死的斥候兵,从他的嘴里才知道:受到带兵队率的鼓动,大半的斥候兵去投奔江贼了,余下不愿去的,悉数被这些甘心为贼的叛徒杀害了。
我听罢,闭上眼睛许久无语,想不到带兵的第一仗就碰上自相残杀的惨事,这件事若是传开去,队伍的军心必然大乱,如此则莫说战,便是发生哗变都有可能,不,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军队就这样垮掉。
我厉声道:“还有谁知道此事?”
小卒回道:“没有人了,我一打探到消息,便急着赶回来了。”
我道:“好,这件事你要严守机密,不得再告诉任何人,如若违令,我定不侥,你可听清楚了。”
“是,将军。”小卒答应着退下。
我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斥候的通敌是我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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