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否?”曹操眯起眼睛,轻捻颌下短须,问道。
一直侍立在帐中的荀攸、郭嘉听得曹操发问,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年长一些的荀攸道:“明公放心,刘表唯荆州以自保,张绣游军食于刘表,且兵新破,势不敢动,至于袁绍,攸以为此人徒有虚名,无胆气见识南攻矣。”
郭嘉也道:“明公,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衰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夫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拔也。”
曹操神情一动,脱口道:“刘表、张绣、袁绍之辈无足虑,那江东高宠小儿如何?”
高宠,这个名字若是在一年前,还不过是隐隐于山野之间的一草寇耳,即便被朝廷加封了什么刺史,在当今刺史、郡守遍布的时候,也是一般的不为人所称道,更何况是身居司空位子的曹操。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高宠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居然将兵精将广、承继父业的孙策打得大败,不仅稳稳的坐领了扬州的大部地区,而且其势头已直逼徐州,大有北进的态势。
在好不容易将吕布这个猛虎驱入笼中之际,曹操回首一看,却发现一个更可怕的对手正在慢慢靠近。
郭嘉面色凝重,沉吟许久,方道:“高宠此番举兵北上,明为相助吕布,实则为一已之利而来,此人年纪虽轻,但行事向来鬼测莫定,破布之后明公南面之敌,当以此人为最!”
曹操道:“方才斥侯来报,高宠已从淮阴出发,往下邳而来,以奉孝、公达之见,高宠下一步当如何?”
荀攸谏道:“高宠用兵,向来讲究虚虚实实,令人难以猜测其意图,今日既明知我军重兵屯于下邳,却仍举兵来援,此不合其以往矣!”
郭嘉亦道:“明公,公达说的不错。高宠与吕布并无深交,其北上驰援的目的是为乱中取粟耳,今岂有为取粟而伤手乎?”
曹操低首,仔细的回味荀攸、郭嘉的话,然后再抬起头,凝望红兰相间的徐州地图,忽然间,曹操眼睛一亮,手指向地图,口中急唤荀、郭二人道:“公达、奉孝,若汝是高宠的话,当先兵指何处?”
“明公的意思是——彭城?”荀攸脸色一变,声音不禁有些发颤。
“彭城我军,只有千余人,倏然间若高宠真的兵到,城必陷,彭城若失,则久困的吕布军必然心喜,极有可能选择弃城与高宠会合,如此则徐州虽拔亦无功矣。”虽已是冬日,但郭嘉白皙的额头还是沁出细细的汗珠。
三人相顾,皆一时无语。
稍臾,郭嘉长叹一声,道:“明公,唯今战局,再不可稍有迟疑,吕布困兽,切不可纵,嘉以为可掘沂、泗之水陷城,不出五日,吕布必破。”
掘水陷城之计一旦实施,决堤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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